心動－藏馬篇 十六
Dummy
魔界的景物在眼前不停的展現；回到魔界後，我問了軀所在的位置。「總要跟她說一聲吧！」我是這麼跟飛影說的。他解下了綁在額上的布條，邪眼一閃一閃地，一會，他便說出了軀所在的位置，我們便往那移過去了。
身在魔界，我仍是以南野秀一的外表存在，原因無他，就當我曾在人界生活的證據吧！這個身體，連接了我和母親之間，所以，除非這具肉體已衰敗了，不然，目前我都會以這個樣子生活下去的。
「你的人類氣味很重呢！」飛影在我們進入魔界後也說。
「沒關係的。」我笑著對他說：「過幾天就不會了，現在，可以用藥將氣味消掉，不過，目前的魔界不也是比較不會亂來了嗎？」
「那可難說。」他撇撇嘴，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在奔跑了大半日，終於看到了百足在眼前緩緩地移動著。我和飛影便走了過去。因為飛影的關係，再加上他們上次也見過我，所以，我們又是很容易的進去了，同時也很順利的見到軀。
軀如同我上次見到她一樣地半躺著，她看著我們，突然笑了出來。「怎麼，這次一起來啊！又有什麼事了？」
「我不幹了，軀。」我話還沒出口，飛影就先說了。這等措辭……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，他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，而軀在聽得他那麼說後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。
「是嗎？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？」軀半倚著，閒閒地問，而飛影也仍是那個表情說：「沒錯，我要走了。」
「是嗎？」軀又再說，突然棲上前，往飛影一劈，飛影則是快速地閃開，軀再度發招，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，我看著，之後，坐在我上次坐的位置上觀看他們打鬥。
嗯…這兩個人，交談的方式也真是特殊啊！以軀的實力，這種程度的打鬥只能算是在玩罷了，連飛影也是，看來，我以後要多找幾種攻擊性的植物讓飛影玩玩，省得他精力過剩。
半晌，軀先停手了，對飛影說：「你的情人真冷淡，居然幫都不幫你一下。」喔…扯到我這邊來了，我興味地看著飛影，看他會有什麼反應。
「我又沒輸。」飛影啍了聲，將適才打鬥時脫掉的披風再穿回身上，站到一邊去了。軀又再問：「是這樣嗎？我看你還是別走了吧！小心哪天被這傢伙拋下，就太可憐了。」軀說完，同時伸手比了比我。
嚇！這怎麼行！我連忙起身，走過去摟著飛影，說：「我不會拋下他的。」難得飛影願意跟我走，怎麼可以因為軀的話又將他留下來呢！不行！
「知道了吧！」飛影手搭著我的手，口氣聽來有些得意。我是不是被耍了？我正好笑地想時，飛影又說：「軀，妳自己保重了。」
軀重新回到她的坐位，揮了揮手，有些沒好氣地說：「是…好了，你可以走了。」我看著軀的表情，雖然不是很明顯，但，看得出她有些落寞。我放開了飛影，想對她說什麼時，飛影又說了：
「等我們一百年後再回來看，妳不要又跟以前一樣啊！」
軀笑了，再度揮手說：「知道了知道了！飛影，你愈來愈囉嗦了，跟某人學的？」聽完她的話，我只能苦笑以對。不過，看到軀表情中的落寞已消失了，想來，這也沒什麼不好。
「啍！」飛影啍了一聲，我笑著看他倔強的表情，才又對著軀說：「過去，謝謝妳了，軀，請妳保重，再見了。」軀仍是以過去看著我的表情看著我，我向她點頭致意完，正打算離開時……
「妖狐藏馬……」她出聲叫住我，我不解地回頭看著她，她說：「過去你得罪了不少人吧！不要一百年還沒到，就有人自己先回來了。」
飛影聽完，正想說什麼時，我先開口了。「謝謝妳，我會小心的，我想，一百年後，妳還會看到我的。」這算是承諾嗎？另一個希望自己活著的承諾…同樣，也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。
和飛影一同離開了百足，我們慢慢地走著。這裡是魔界較不熱鬧的地方，甚少妖怪會在此出沒；遠方的雷不規則地打著，反正時間很多，我們可以悠閒的走著。
「真是…那女人……」飛影在我身邊唸著。我笑了笑，看他多少也有不好意思的表情。「她很關心你呢！」我對他說著。
飛影仍是啍了一聲，我們沉默地走了一段路，他突然問道：「你過去……有很多敵人嗎？」
我有些訝異地看著他，他是因為剛才軀那麼對我說，所以才這麼問的嗎？「嗯…不能算是敵人吧！」我遙想起往事。「大部份都是我在妖狐時代，為了建國，搶了不少村莊，倒也不是我對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。」
我笑著看著他。「我是盜賊啊！你也聽說過我的名聲吧！會被叫做“極惡”想來心地是好不到哪裡去的。更何況，我是沒有情感上的牽絆，在那個時候，我所想的，只有建立事業而已。」
「是嗎…？」飛影略垂頭，看不清他的表情，我伸手摟著他；就像平常一樣。「可是，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，現在的我，懂得情感，懂得愛人，更何況，還有你，是我最重要的人。」
「藏馬……」他抬頭，眼神閃著些許的不安。「你剛才說的，都是真的吧！你不會……拋下我吧！」
他在意我剛才說的話嗎？的確，妖狐的過往是任何人也想像不到的，那般血腥殘忍的事蹟，對其他人而言，是想也不會去想的。只是，既然那是我的過往，我也接受它，任何事情，是沒有辦法說將它忘記就可以抹滅的。
「我的承諾，我永遠都會守住的。」看著他些許不安的表情，我伸手輕撫他的面頰，想緩和他的不安。「在我有生之年，我絕對，不會拋下你、背叛你，做出讓你傷心的事。」我輕輕地說著。
在那一刻，我決定將飛影成為我的全部。雖然，為別人而活不是我的本意，我只希望，他可以幸福快樂，同樣的，我也相信他是這樣子看待我的，不是為別人而活，而是，為了不讓那個人傷心難過，而好好的保護自己，同樣，也是在守護他。
「藏馬……抱歉…我不該這麼說的…」他環著我的頸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：「我相信你，我也會做到像你一樣的，因為…我喜歡你……」
「嗯…我明白…」接下來的一切，已經不用再說了。環抱著溫熱的身軀，吻著柔軟的唇，未來，雖然漫長，但我也有自信，可以和他一同走下去。
結束了這個吻，魔界之風開始颳起，選了個適當的地方，我利用樹木製造了個結界與空間，而飛影則是去抓了幾個獵物，再加上我的植物，簡單的飽餐一頓，同時，也升起了一堆火。
「接下來，該往哪走呢？」飛影靠著我，他玩著我的頭髮問著。
「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？」我看著他將我的頭髮綁在一起，又分開，抓住他不安分的手，我細啃著，同時一手環過他的腰，順勢將他壓倒在地。
「嗯……都可以…」他臉微紅，我親吻著他的臉頰及頸項，邊說：「那麼，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如何？只是，有點遠喔…」
「隨你……」他開始有些喘不過氣，我除去了他的衣服，奪去了他的思考。
「那麼，就隨我囉…」
火熱的夜，就這麼漫延開來。
過後，他枕著我的手臂，仍是靠得緊緊的，他問：「你出生的地方在哪？」
「在二十三層。想來，我也很久沒有再回去了，更何況，那地方並不是很富裕的地方。」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，有些幾乎都已經不再想起了。
「魔界也沒什麼富裕的地方吧！」他說：「你說的富裕是指……」
「妖怪比較多的地方。」我笑著說：「以當時是妖狐的我而言，妖怪多就表示能搶的東西多，有些則是妖怪的族群多，不過，一陣子沒回來了，也不知現在變得如何。」
「沒差！」他輕啍一聲。「反正時間多，一百年後記得去找那煩人的女人就對了。」
「嗯…時間很多……所以，我們可以慢慢來…」我笑著說，吻了下他。「晚安，飛影……」
「嗯…」一會，他便閉眼沉沉睡去。
時間對妖怪而言，並不是問題，所以，我們可以思考著今後的路，但是，不管如何，我知道，我不會感到寂寞，因為有他，我們可以一起走過人生在世的歲月。一起過著，我從以前就一直在想的……
屬於我們的日子。
心動－飛影篇 十六
Dummy
和藏馬進到魔界不久，藏馬便問我軀所在的位置，看了他一眼，他只回了一句：「總要跟她說一聲吧！」說的也是，他不說我還不會特別注意呢！我拉開額上的布條，睜開了邪眼。
利用邪眼追蹤著軀的方向，一會，便看到了她的蹤影，再遠望些，便窺得百足所在的位置。再將布條綁回，我告訴了藏馬軀所在的位置，我們便往那移過去了。
看著他仍是紅髮碧眼的人類模樣，在這混沌的魔界中，似乎顯得格格不入。「你的人類氣味很重呢！」進入了魔界後，我對他說：「不要緊嗎？這樣很容易出事的。」還是有妖怪會對進到魔界的人類做出攻擊的。
「沒關係的。」他笑著說：「過幾天就不會了，現在，可以用藥將氣味消掉，不過，目前的魔界不也是比較不會亂來了嗎？」
「那可難說。」我回他。算了！也罷，以我和他的能力，除了S級的妖怪較為棘手外，其他的倒不足以為懼，我只是覺得，有時來找麻煩的妖怪會很煩人罷了。既然他沒意見，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。
在和藏馬往軀的方向跑了半天，終於見得百足了。那些妖怪們我多久沒見到了？也不會很久吧！我走了過去，他們也沒有特別說什麼。進了百足，我就直接去找軀了，不過，其他人也沒對藏馬說什麼，倒也稀奇。
那女人仍是像以前一樣坐在那。我們才剛走進去，她便笑了，說：「怎麼，這次一起來啊！又有什麼事了？」
「我不幹了，軀。」簡易明暸地說出來意，省得她待會又囉哩八嗦一堆，反正她早也該想到的，之前讓她取笑了半天，我可懶得再聽了。
「是嗎？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？」她仍是像以前一樣地說著。「沒錯，我要走了。」我又再說了一次，而身邊的藏馬倒沒有說什麼。
「是嗎？」軀的語調一變，我便知道她想做什麼了。果然，一會，她便朝我劈了過來，我閃過，她又再來一拳。看樣子，她想跟我比劃比劃嗎？脫掉披風，我也回了過去。
一場純粹浪費體力的打鬥。因為我和她都沒有用上妖力，不過，這也是我和她以前常玩的遊戲，想來我一走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再跟她這樣對打了。我一瞥眼，發現藏馬悠閒地坐在一旁，也不很緊張的樣子。
想來也對，若他因此慌張，表示他也太小看我了，反正，若不小心受了什麼傷，他也在這，可以順便療傷。也不知過了多久，軀先停手了，她落到一邊去說著：「你的情人真冷淡，居然幫都不幫你一下。」
「我又沒輸。」我不滿地啍了一聲，將適才扔在地上的披風再穿回。他要是真來幫我，我才會不高興呢！這種小兒科的打鬥不值得大驚小怪。
「是這樣嗎？」軀又再說：「我看你還是別走了吧！小心哪天被這傢伙拋下，就太可憐了。」她說完，同時伸手比了比坐在一邊的藏馬。
藏馬在聽完軀的話後，快速地走了過來，緊抱著我。他的聲音傳來：「我不會拋下他的。」
「知道了吧！」將手放在他的手上，很高興他的舉動，一直都很清楚他是真的喜歡我，雖然有時會被他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，但是，我也希望軀她能明白，畢竟，在我們分享了彼此的過去，也希望她可以接受。「軀，妳自己保重了。」
軀走回她的坐位，對我們揮了揮手說：「是…好了，你可以走了。」我聽的出她的落寞，以前，她還有陪在身邊，現在，我也要離開了，她又變成了孤單的一個人了。
「等我們一百年後再回來看，妳不要又跟以前一樣啊！」未覺藏馬放開了我的手。妖怪一百年也不算什麼吧！衝口說出了承諾，也希望她可以好過些。
軀笑了，那笑如同以往的笑，她仍是揮了揮手。「知道了知道了！飛影，你愈來愈囉嗦了，跟某人學的？」
「啍！」嫌我囉嗦？那好，不說話總行了吧！藏馬笑著看著我，才又聽得他說：「過去，謝謝妳了，軀，請妳保重，再見了。」藏馬點了點頭後，便轉身正想離去。
「妖狐藏馬…」軀又叫住了他，說：「過去你得罪了不少人吧！不要一百年還沒到，就有人自己先回來了。」
可惡！那女人，在詛咒誰啊！正想回她幾句，藏馬先開口了。「謝謝妳，我會小心的，我想，一百年後，妳還會看到我的。」
和藏馬一同離開了百足，我和藏馬緩步走著，沒有特定要去的地方，再加上妖怪的時間也很長，所以我們也不急著趕。
「真是…那女人……」總覺得自己又被笑了一頓似的，每次只要提到有關藏馬的事，她都是那副樣子。「她很關心你啊！」一旁的藏馬說著。
「啍…」我也不是不知道，一起相扶持走到了今天，對她，也是有很多複雜的情緒在，想到剛才軀對藏馬說的話。「你過去……有很多敵人嗎？」
「嗯…不能算是敵人吧！」他看著我說：「大部份都是我在妖狐時代，為了建國，搶了不少村莊，倒也不是我對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。」
他說著，又笑了：「我是盜賊啊！你也聽說過我的名聲吧！會被叫做“極惡”想來心地是好不到哪裡去的。更何況，我是沒有情感上的牽絆，在那個時候，我所想的，只有建立事業而已。」
「是嗎？」他過往的名聲，的確是擺在冷血那部份的。他伸手摟著我，又說：「可是，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，現在的我，懂得情感，懂得愛人，更何況，還有你，是我最重要的人。」
「藏馬…」我看著他，不能解釋從何而來的不安。「你剛才說的，都是真的吧！你不會……拋下我吧！」
「我的承諾，我永遠都會守住的。」他看著我，伸手輕撫著我的面頰，我感到一陣安心。他又說：「在我有生之年，我絕對，不會拋下你、背叛你，做出讓你傷心的事。」
是的，我也該懂得的-他的心，我的心。因為太過在意，所以害怕失去。「藏馬……抱歉…我不該這麼說的…」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，不好意思的說：「我相信你，我也會做到像你一樣的，因為…我喜歡你……」
「嗯…我明白…」他笑，俯身親吻著我。永遠不會聞膩的香味充斥著，在這個時候，我只意識到他的存在。
從遠方，吹起了風。我到其他的地方去捉可以吃的東西，等我回去時，藏馬已用樹將今晚所要住的地方劃分出來了。解決了肚子的問題，一堆木柴仍是燃燒著。
我和他靠在一起。「接下來，該往哪走呢？」我拉住他的紅髮，細滑的感覺很舒服，我玩著。
「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？」我將他的頭髮綁在一起，又再分開，一會，他抓住我的手啃著，一手圍著我的腰，將我壓在地上…
「嗯……都可以…」我小聲的回答，因為他不斷地吻著我的臉和頸邊，他說：「那麼，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如何？只是，有點遠喔…」
上昇的體溫預告著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。「隨你……」他脫去了我的衣服，佔據了我的思緒……
「那麼，就隨我囉…」這是最後，我聽到的話。
結束後，我佔據了他的手臂，靠著他。想起了之前還在談的事。「你出生的地方在哪？」
「在二十三層。想來，我也很久沒有再回去了，更何況，那地方並不是很富裕的地方。」他說著。
「魔界也沒什麼富裕的地方吧！」我覺得奇怪。「你說的富裕是指……」
「妖怪比較多的地方。」他笑著說：「以當時是妖狐的我而言，妖怪多就表示能搶的東西多，有些則是妖怪的族群多，不過，一陣子沒回來了，也不知現在變得如何。」
「沒差！」我啍了一聲。「「反正時間多，一百年後記得去找那煩人的女人就對了。」真有些後悔還說出這番承諾，算了，一百年就一百年吧！
「嗯…時間很多……所以，我們可以慢慢來…」他笑，側身吻了下我。「晚安，飛影……」
「嗯…」我應著，一會便睡去。
在睡前，腦中閃過的是：我和他站在魔界某處，望著遠方。我和他之間，除去感情外，更深沉的存在。我往後的日子，在這長長的時間河中，不用是孤單的一個人，因為有他……
那就是，我想要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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